兽医尼古拉斯·多德曼：犬类强迫症与人类强迫症是否存在可比性

出品|网易科学家专栏组

译者|费宁

我正在好奇地查看 Sputnik’s Bulldog 的名字，仔细观察它，看看我们之间是否有任何相似之处。这是一个三岁的小家伙，正值壮年，灰白色，头上有一条白色的条纹，鼻子上有一条粉红色的条纹。到目前为止，我发现自己与它的唯一相似之处是我们都在马萨诸塞州北格拉夫顿的塔夫脱兽医学院的考场里。

Sputnik 患有犬类强迫症，目前正在塔夫特兽医学院接受检查。他是由研究强迫症二十多年的兽医尼古拉斯·多德曼诊断的。我正在为这项测试进行面试，并且感觉相同，因为几个月前我被诊断出患有强迫症。

当多德曼第一次遇到这些患有强迫症的狗时，他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种理想的动物来研究人类强迫症。然而，多德曼通过对狗的20多年研究，发现了犬类强迫症的潜在基因和神经通路，却使他研究的初衷黯然失色：犬类强迫症是否与人类强迫症相媲美。 “人们有精神障碍，这种思维方式是人类独有的，”他指出。

人造卫星经常追逐他的尾巴，甚至几个小时。它仍然存在。追尾是狗的常见强迫行为，斗牛犬更常见。某些品种在患强迫症时会有相应的特殊行为。例如，杜宾犬经常舔他们的四肢，而拉布拉多猎犬会在嘴里叼东西或咀嚼岩石，查尔斯国王猎犬会猛扑想象中的苍蝇。虽然这些行为听起来微不足道，但当它们成为强迫症时，它们会影响狗的日常行为，如进食和睡眠。

在多德曼的治疗下，人造卫星逐渐走出了强迫症的阴影。它的主人 Dan Schmuck 指出，“过去两年它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狗。也许它每天都在看它的尾巴，但这是一个奇迹。”

Sputnik 现在通过服用百忧解等药物来调节行为。 Dodman 指出，“你无法进入狗的思想，所以我们只能称它为犬类强迫症，而不是强迫症。但它似乎很常见。”

1989 年，时任马里兰州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儿童精神病学分部主任的 Judith Rapoport 出版了一本书，名为《不停洗手的男孩》，强迫症一词开始出现在公众的视线。这些患者有各种奇怪想法的强迫症：感觉自己刚刚杀了人，感觉一切都很脏，他们犯了罪，或者他们想做的事情必须是正确的。

Rapoport 的书让数百万人了解了强迫症，并开始了解他们自己或周围人的奇怪行为。很快，Rapoport 开始收到一些她没有想到的问题的信件和电话。 “很多人开始谈论他们的狗，”她指出。

人们说，“他们的狗就是这样的。”但拉波波特会认为这些狗患有强迫症吗？ “如果有人问一个奇怪的问题，你通常会耸耸肩。但如果有 20 个人问，它会引起你的注意。”

同样是狗主人，Rapoport 向兽医询问狗会继续舔爪子和腿，直到感染不放弃。兽医说他的狗的行为让他头疼。 Rapoport 询问兽医是否愿意尝试药物治疗，给狗服用 OCD 药物，通过阻断身体对血清素的重吸收来增加大脑血清素水平。

Rapoport 指出，“当我们将狗的血清素水平保持在恒定水平时，行为有显着改善。当我治愈兽医时，受到成功的启发，Rapoport 设计了一项对照研究。具有相同行为的狗给予安慰剂、抗抑郁药或用于治疗强迫症的血清素药物。发现只有服用血清素药物的狗的行为有所改善。

尽管研究结果相当明显，但 Rapoport 还是用生理盐水进行了一项对照研究。作为一名精神科医生，她经常需要了解她的患者如何看待他们的强迫行为，以便做出真正的强迫症诊断。 “但你无法从动物的嘴里获得相关信息，”她承认。

研究结果公布后，Rapoport 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患者身上。但她的工作引起了兽医麻醉师 Nicholas Dodman 的注意。

Elaine Ostrander 从事犬类遗传学工作已有 25 年。 “简而言之，犬遗传学可以概括为一个品种问题中兽医治狗猫病看什么书，”她指出。 Ostrander 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癌症遗传学和比较基因组学系主任。他主持的实验室开发了犬类基因组数据库，以搜索可能对动物或人类健康至关重要的致病基因。 “如果你想了解复杂疾病的遗传基础，我们知道有很多基因是相互关联的，”她说。 “在人类基因组中，有几十个基因会起作用。基因在人与人之间略有不同。有些基因似乎是遗传的，有些不是中兽医治狗猫病看什么书，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但对于狗来说，有一个相应的简化复杂程度。”

1994 年，当 Mann 与动物行为遗传学家 Alice Moon-Fanelli 合作研究狗的疾病与遗传学之间的关系时，Dodd Ostrander 提供了丰富的遗传信息。另一方面，Moon-Fanelli 包括每只狗的行为细节，以及品种、血统和发病年龄等遗传特征。 Moon-Fanelli 指出，当他们刚开始研究时，并没有采用狗强迫症的想法。动物的重复行为通常被认为是“刻板印象”——由于恶劣的环境或无聊而导致的无意行为。 “多年来，通过对400多只宠物狗和流浪狗、流浪猫的对比观察，发现原因并不是因为环境不适合，”她说。 “许多有这种症状的动物都是宠物，生活在舒适环境中。”

狗的类似症状通常在青春期开始，就像人的强迫症一样。就像家庭一样，强迫症就像人一样。正如人类心理学所承认的，强迫症不是养育子女的结果。

Moon-Fanelli 指出：“从一个物种到另一个物种，患有强迫症的人都是行为强迫症，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与人是一回事。只是人他们可以说话，所以他们可以告诉我们什么我们正在考虑。”

我们不知道导致强迫症的大脑中发生了什么。我们知道像百忧解这样的药物可以通过增加体内血清素水平来减缓症状的影响，但它们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有效意味着相应症状减少 35%。

对狗和人类的研究表明，提高体内血清素水平并不是解决办法。

在 1980 年代，多德曼对马的研究表明，谷氨酸似乎很重要。强迫症患者的神经影像学显示皮质脑脊髓皮质 (CSTC) 回路中的血流量和激活增加，该区域主要由谷氨酸控制，通过其水平的变化产生受控的运动和思想，并调整行为习惯。一些强迫症研究人员现在假设，百忧解等药物的作用不是通过改变血清素水平，而是通过干扰谷氨酸的释放。通过进一步检测强迫症患者的脑脊液，研究人员发现大脑中的谷氨酸水平明显升高。

然而，知道谷氨酸在狗或人类中起着重要作用，虽然可能对犬类强迫症有很好的作用，但这无助于发现导致人类行为紊乱的基因。

与多德曼共事的神经学家和遗传学家 Ed Ginns 说：“大量的行为障碍不利于发现荷尔蒙变化的本质。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们至少有信心确定治疗途径. ，甚至是潜在的治疗靶点。”

当金斯第一次见到多德曼时，他一直在研究基因封闭人群中的躁郁症和抑郁症。对他来说，多德曼的样本包括杜宾犬和梗犬。与其研究样本非常相似，强迫症是封闭人群的自然结果。

Ginns 与 Dodman 的首次合作是对 92 只强迫症杜宾犬和 68 只对照杜宾犬进行基因分析。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在目标狗的大脑中，一种名为 CDH2 的基因对犬类强迫症有直接影响。在犬脑中，CDH2参与了谷氨酸受体的发育。

Dodman 指出，“这是第一个与强迫症相关的行为基因，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为数不多的行为基因之一。”

研究的下一部分第一步是在人类基因组中寻找CDH2.，但结果并不理想。 “我们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重大发现，”该研究的合著者、精神病学家 Jens Wendland 说。 Jens Wendland 认为，目前的基因测序技术足以直接研究人类基因组，而不必绕着狗绕道。他怀疑狗的强迫症状与人类的相关症状无关。 “我更愿意从人类基因组开始工作，尽管具有挑战性，”他说。

2008 年，多德曼决定从理论研究转向临床。多年来，他一直在与马萨诸塞州贝尔蒙特麦克莱恩医院强迫症研究所的创始人迈克尔·杰尼克进行讨论。杰尼克与多德曼进行了沟通，但不确定结果。像拉波波特一样，他说狗的问题在于除非他能和它们说话，否则他无法诊断强迫症。不过，他愿意尝试给 Dodman 一些盐酸美金刚，这是一种常用于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谷氨酸靶向药物，Dodman 开始在患有严重犬强迫症的狗身上试验这种药物。

在44只病犬的实验组中，每只都服用了增加体内血清素水平的药物，但其中一半还服用了盐酸美金刚，产生了相应的效果。在接受谷氨酸药物治疗的患者中，他们的症状平均减少了 27%，而另一组为 16.5%。这并不完美，但 Jernick 继续将这种药物组合用于对百忧解无反应的患者。

在患有强迫症的杜宾犬的脑成像中，多德曼发现它与人类的强迫症不同。 2016年2月，由开普敦大学精神病学和心理健康系主任Dan Stein领导的研究小组公布了人类CDH2基因的检测结果。他们的样本由 234 名强迫症患者和 180 名健康人组成的对照组，他们的发现比之前的 NIH 研究更具体：他们发现 CDH2 基因的两个差异与强迫症有些相关。

Dodman 于 2016 年发表的最新研究比较了严重和轻度的犬强迫症病例。在全基因组分析中，他发现了两件有趣的事情。第一个是人类基因组中与患精神分裂症风险相关的基因，另一个是5-羟色胺受体基因。

Dodman 坚持认为，在对强迫症的研究中，使用犬类样本来研究强迫症的最大问题是我们必须相信狗的心智与人的心智非常接近。

“成为一名兽医真的很有帮助，”他说。 “因为当你是一名兽医时，人们会说：‘这非常困难，因为你必须了解物种之间的所有差异。“答案是，实际上并不需要。你学会做的就是欣赏相同。”

在我遇到 Sputnik 的第二天，我遇到了 Bella，另一个曾经强迫自己尾随 Spinning 但经过治疗几乎完全康复的斗牛犬。 Bella 的主人 Linda Rowe-Varone 告诉我，她几乎崩溃了。 “有一阵子我觉得它旋转得太厉害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她眼里含着泪水说。 “但多德曼博士一直告诉我，等一下，等一下，你必须给它一点时间。我真的很高兴我做到了。”

Roe Varone 告诉我们，Bella 也痴迷于球，她不得不把球藏在车库里。如果贝拉看到球，她会在车库门外坐上几个小时。

Dodman 记得一只痴迷于水的狗。他住在纽约市，但当他回到汉普顿的家时，他会跳进游泳池，每天转圈七个小时，一直在焦虑中呜咽。

Stephanie Borns-Weil，从 Dodman 手中接任经营动物诊所，去年看到一只金毛猎犬也沉迷于水：他会和孩子们一起跳进浴缸，或者站在水坑里四处游荡拒绝出来。还有一只杜宾犬，它会在进食前盖住他的食物。当主人喂食时，它会将纸巾放在她的食物旁边。在露出要吃的食物之前，狗会用纸巾非常精细地覆盖食物。如果它不能执行这个仪式，它就不会吃东西。

我回头看看现在躺在桌子底下的贝拉。当它进来的时候，我们赶紧用很多球盖住大容器，也许她现在在想球就像我在想我的强迫症一样。